这样，她的生日不会成为不能提的禁忌，季砺寒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。

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现在，他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的地步……

孟繁意抠紧了掌心：“下次我一定早点。”

可季砺寒却像是没听见一样，脚步越走越快。

孟繁意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肩背，舌根一阵发苦。

一个小时后，秋源村孟家老屋河边。

因为孟繁琦的遗体没有找到，他们就在河边不远处给她立了个衣冠冢。

季砺寒和孟繁意到的时候，大哥孟铭修正在坟前烧纸。

同样的一身军装，同样的两杠一星。

见到来人，孟铭修对季砺寒点了点头：“来了。”

目光没有丝毫分给孟繁意。

孟繁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，鼓起勇气喊了声：“哥。”

孟铭修却直接略过她，低下头继续烧纸：“要是繁琦还活着，现在应该也上完大学了。”

孟繁意僵在原地，手脚都发凉。

自从妹妹死后，那个在爹妈墓前发誓会永远照顾她的哥哥，也只当她是隐形人了。

孟繁意垂下眸，默默走到孟繁琦的坟前跪下，拿过一叠纸钱烧起来。

她看着墓碑，悔恨烧红了眼圈：“对不起，繁琦……”

她刚开口，孟铭修就像听不下去似的，将一把纸钱丢进火中，站起身走到一旁。

孟繁意呼吸一滞，剩下的话像铁一样哽得喉间发疼。

沉默地烧完纸，孟繁意刚站起身，忽然听到一道有些陌生的女声传来。

“姐，大哥！砺寒哥！”

三人齐齐闻声望去，就见一个牵着孩子的妇女满怀期望地看着她们——

赫然是当年死不见尸的孟繁琦！死寂一瞬。

孟铭修率先反应过来，红着眼大步迎上前：“繁琦？！你还活着？！”

孟繁琦的模样和四年前没有什么区别，只是瘦了些，穿着单薄的碎花上衣，看起来有些憔悴。

她点点头，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：“大哥，这四年我真的好想你们……”

孟繁意也是难以置信，红着眼：“回来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