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为报战友的救命恩情。
将刚出生的儿子送予了战友,骗我言孩子不幸夭折。
其后我意外知晓儿子未亡,跑去质问丈夫。
却仅获一句“这是我欠他的”。
我欲找回孩子,却在丈夫的阻拦下毫无所获。
于失去孩子的痛苦与悔恨之中,我抑郁而终。
未曾想再度醒来,我回到了生产当日。
“喜欢送人孩子?那你自己当老绝户去吧!”
……
我是被痛楚唤醒的。
身体先于意识有了反应,惊叫出声。
我试图挪动躯体,却被高高凸起的肚皮压得难以动弹。
“你怎么了,莫不是要生了?”
男人大步流星推门而入,一只手还拎着两个铝制饭盒。
剑眉星目、身材修长,一身军装正气浩然。
周身皆是青年人的蓬勃朝气。
他乃是我的丈夫,霍景淮。
然而,他怎会变得如此年轻?
我满心疑惑,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景淮瞧。
思忖间,他已至床边,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忧虑。
身体一轻,我被他自床上抱了起来。
鼻尖萦绕着清新的皂角香气,耳畔是他严正的关怀。
“你羊水都破了为何不叫人?你可知这般极为危险,稍不留神便是一尸两命!”
路过客厅时,我瞥见了墙上的挂历。
心中大惊,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粗糙的面料。
我竟然重生了!
重生回到了我生产的这一天。
前世的今日,我痛了两个多小时才诞下这个孩子。
孩子旋即就被霍景淮送予了他的战友。
他骗我说孩子在母胎中便先天不足,不幸夭折。
我信以为真,自责自己无能,连孩子都未能保住。
后来我偶然知晓孩子尚存人世,欲将孩子寻回却遭霍景淮百般阻挠。
面对我的质问,男人神色冷淡,理直气壮。
“建安为救我永远丧失了做父亲的资格,这个孩子是我亏欠他的。”
“他此生只会有这一个孩子,可我们还会有众多孩子。桑若,忘却那个孩子吧,就当他生下来便没了。如此对众人皆好。”
好?
谁好了?
好的唯有你们!
那是我历经十月怀胎艰辛诞下的孩子,并非你偿还恩情的物件!
我与霍景淮大吵一架,自此踏上寻觅孩子的征程。
怎奈霍景淮能力出众、仕途顺遂,称其“只手遮天”亦不为过。